我和他,现在算算,大约有十余年没有见面了。当然,我直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他也是我在故乡认识的最要好的儿时小伙伴,可以说,没有之一。我儿时很多的记忆当中,都有他的影子,我儿时很多的乐趣,都源于他。如今天各一方,便不再相见。
他们家和我们家是邻居,两家的关系融洽得很,我和他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小伙伴。一起在村子里仅有的一所小学上学,也一起放学出去玩。我不曾忘记,我们两个人轮流去学校看护校园的暑假的日子;我不曾忘记,我们两个人在后院的柴垛挖出来长长的暗道;我不曾忘记,我们两个人在镇子中心小学天天一起住户,吃饭,背着书包上下学的场景;我不曾忘记,在县城里,我们两个人在光溜溜的马路上玩着玻璃球的日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但我相信,他记着。因为这些,我的童年有了更多的回忆,因为有了他,我在那个物质并不是十分富裕的年代,一起并肩前行,给予我力量。
我记着,两家之间并没有院墙相隔,用的是同一个大门,这广阔的院子便成了我们两个人玩耍最多的地方。我们总是自己制定游戏规则,自己寻找游戏道具,往往玩的不亦乐乎。在我的小学的日记中,提到最多的,就是打土仗。
村子里十多个小孩子,找一处没有人烟的乱房乱院子,把大家分成几组。虽年龄大小不一,但却每一组都不甘落下,搬土块,再去把大的土块一点儿一点儿瓣开,搞成大小基本均匀的小土块。大家准备差不多了,便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躲起来,集中火力,用这小土块嗖嗖嗖的往敌方投去。有的时候,也很危险,小土块从你耳边扫过,听着你心惊胆战。这样的游戏,一玩就是大半天,每个人打完了都是一身的土,而我和他,基本上每一次打火仗都参与,而他从来都是那个不叫累不叫苦的孩子。而我也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分在一个组,很多时候他打我递,慢慢地,这样默契,就建立了起来。
我儿时的家乡冬天,用“白雪皑皑”去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冬天,待大雪积压几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儿,便去村子的后山沟去玩滑雪。那个地方,山头很多,大大小小,奇形怪状,高的有的很高,低的,也有一步就可以上去。而我们拿着一片纸板,专找高度十余米落差的地方,从上面一滑而下,超级刺激。有的时候,村子里过年的孩子还没有回来,就我俩去玩,什么都不怕,滑下去,再上来。两个人把衣服粘的都是雪片。我总是想多滑几次,就让他推我,他也总是不说话,一次次地推我滑下去。
当然了,我们两个人也有不愉快的时候,玩着玩着就打了起来,打了架,两个人还一起相跟回家,我在路上还告诉他,不许告诉父母。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后来村子里三四年级的学生都抽到镇里的中心小学去上课了,经历了从村子离开父母,住户的日子,慢慢也适应了镇子里十天上课礼拜三天半的生活节奏。有一次,我的母亲和她的母亲,一人推着一辆大梁自行车,来接我们俩回去。在镇子上,我现在还记着,买了一些很可口的咸菜,如果没有记错,好像是十元3斤。我俩忍了一路。回家就找馒头,找大葱,把买回来的特别好吃的咸菜夹在里面,一口馒头,一口大葱,两个人拿着,在院子里相互笑一笑,觉得吃到了特别美味的东西。馒头就大葱,成了我儿时特有的菜品。
现在,我和父母去超市,偶尔也会买一些咸菜。是的,和我儿时和他一起买的那个一模一样。黄黄的萝卜干,油油的辣椒油,但却再也吃不出儿时站在院子里吃的那个味道,总觉得不是那个味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还有很多发生在村子里,我和他身上的故事。
拿着弹弓打树上的鸟,脱光了衣服在湖里戏水,迎着晚霞在院子里玩“”、狼吃羊”的游戏。夏天,去围攻学校土墙上的蜜蜂窝,拿着一毛钱一袋的糖精水相互喷。秋天,落叶枯枝,拿出压箱底的树叶茎比谁的厉害,当然,到了最后,都往茎里边串铁丝。冬天,大雪一场又一场,不知道在家里,围坐一圈,看了多少连续剧,《少年黄飞鸿》,还有“我真的还想再活500年”,这些都历历在目。
后来,村子里的小学当成了放羊的地方,小学五年级,我到了县城,他初一的时候也来了县城,两个人都离开了家乡,在县里住的不近,来去不方便,他是封闭学校,接触的就少了。直到他离开县城去了很远的市里,我都没有去送他。直到现在,从那,我都一直没再见到他,不知道现在的他,还好不好?
朴实无华,坦诚真挚。我儿时的童年中有他的声音,我思念着给予我力量的故乡,也有对他的思念。找个时间,见一面。
嗨,老朋友,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他让我晓得,做人,要坦诚,交朋友,要坦诚。
希望有时间。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儿时我们留下美好童年的故乡,我想,那一定特别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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