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最喜欢养花,在老家的小院子里,花盆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春天里百花盛开,家里漂亮极了,引得周围的邻居都来观赏,蜜蜂蝴蝶也三五成群地前来嬉戏。每当他们赞叹花朵的美丽时,外祖母都笑得合不拢嘴。秋天结了种子,她便把花种分给邻居,并耐心地教他们种花。于是,我便以为种花很容易,不是什么难事。
过生日的时候,外祖母给我送了一盆君子兰作为礼物,我把花儿养在屋子里,天天给他浇水。外祖母阻止我说:“浇水太勤了不好。”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我看到花儿无恙,便不把外祖母的话放在心里,时常按照自己的意愿养花。天真的我想模仿自然的雨,便不定期的浇花,有时一日一浇,有时几天也不管它,有时“大雨倾盆”,有时“蜻蜓点水”。谁知过了两个月,花儿的叶片开始发黄,不久整枝也开始枯萎。外祖母看到后,心疼地说:“多好的花儿啊,怎么被你折腾成这样子!”可是我却觉得这不过是个意外,丝毫听不进去外祖母的劝说。
外祖母见我不以为然,又给了我一盆“一帆风顺”的幼苗,让我好好养大。我依然我行我素,力图给它最自然的“降水”,幼苗居然在一天天长大,但是只是长叶子而不开花,过了好几个月,我愈发着急起来,赶紧去问外祖母是何原因,她说再等等。
又过了几个月,只见这株植物只是疯长枝叶,却没有一点开花的意思,依旧是“光杆司令”。我气急了,端着花盆向地下一摔,花盆四分五裂,繁密的根须露了出来。那根须如老者的胡子般盘虬卧龙,又如同不知收敛的霸主,向外侵略,占据了花盆中的每一寸土壤。惊异于它强大的根须,我给它换了个大点的花盆。
再次来到外祖母家,隔着很远便看到门前长了一株茂盛的植物,叶片肥厚,中间还挺立着一支花蕾,远远看去犹如一位美女亭亭而立。外祖母给我讲,那就是她从前养的君子兰,因为我不好好浇水、施肥,所以不能成长。外祖母还问我现在的花是否仍旧不开,我老老实实地承认。外祖母说:“养花如养人,有的花娇贵,就要精心侍弄,像这株君子兰;有的花坚强,就像你的“一帆风顺”,但是不给它生长的空间,不给它施肥,它虽然不死,但不能开花给你看,你也就不能领略到养花的乐趣。种花如做人,需要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才能有所收获。你说,种花是不是仅仅图享乐呀?”
我和外祖母相视一笑,迎着风看那红色的花儿随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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