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是一个又一个零散的记忆,它们拼拼凑凑,谱写了我生活的奏章。
我只想——“求得浅欢风日好”。
小时候,汉语的背后是她的回答。年幼的我常会因为汉字的陌生而产生各种疑问,这时候,我会问正在厨房忙碌的妈妈,她会隔着那扇薄薄的厨房门,大声地回应我。那时候她声音很大,算得上洪亮,但当她抱着我,将我挽在她的双臂间,在我朦胧的睡梦中给我讲故事时,她的嗓音又是那么温柔,那么令人眷恋。
汉语是一抹月色的残影,是种子抽芽前的轻声祝福。
当我长大一点,汉语摇身变了样子,它的背后是鲜活的故事。十一二岁,我开始了浪漫的阅读生涯。我看李白远游峨眉山,醉酒月下;我看白居易夜卧枕被,垂暮回首“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我看苏轼乘一叶孤舟而去,“此心安处是吾乡”……每一个时光节点的人物都是那么富有绚丽色彩,他们在每一个驿站驻足眷恋那个时代的零星碎片,既是过来人,也是个看客。
汉语是一节墨竹的沉思,却吹起了思想的号角。
上了初中,汉语变成了一卷无名的绢纸。伴随着心智的成熟,我见识了无数“无名之辈”,他们在历史的长河里与逝去的时光一起消散。马德里保卫战中,陈阿根绕过了半个地球去西班牙作战,他的心里是对国际主义和平的崇敬与渴望,就像毛主席的《纪念白求恩》里面说的那样:“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朱连奎放弃在美国的火爆人气,毅然回到武汉参加革命,在1911年那个支离破碎的旧中国,他站在古旧的照相机前,拍下了《辛亥革命》……
无数的人被岁月的洪流冲散,遗落下一串简简单单甚至是粗陋的介绍,甚至于成为他人的背景板。汉语承载着沉甸甸的辉煌,也承载着血淋淋的战争。
但是总有人来维护和平,就像《战士之死》中描述的那样——像一枝喷放的杜鹃/像一面飘动的鲜艳的旗帜/慢慢地/他倒下去了/鲜血在他身上,覆盖成一面赤红的旗帜……太阳沉下去了/却落在他心里/像一粒暖烘烘的种子/他的幻想像星星一样/布满了夜空/千百年地闪耀。
如今,浅欢,风正好。
我依旧在向前探索着,去追寻前人的足迹,描摹着他们淡去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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