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称儿干卧,儿屎母湿眠。——《劝孝歌》”许久不见的母亲千里迢迢地赶来接我到她温暖的家,那一刻,让我成长。
那一年,风雪交加。窗外,万物仿佛都披上了雪的外衣,在玩着躲猫猫。在家对面,有一栋低矮的平房,大雪不顾一些地想掩埋它。在它的对面有一栋灰暗的高楼,油条一样的巷子经常堆着齐腰深的雪。外面的长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昔日喧嚷的柏油路上不见汽车的踪影。
我在客厅看着上面雪花屏的电视,信号时有时无。我心中一团无名火起,像是要融化外面世界上所有的雪。“好运来,祝你好运来……”满头白发的爷爷不快不慢地拿出手机,平淡地扫了一眼,用他那退伍军人特有的刚劲有力的声音喊道:“孙子,过来接电话。”这话音就混在噪杂的雪花不落,我竟一时茫然,未能听见。
当幸福未按门铃的时候,我会放下一切去给它接风洗尘。我拖着脚步走回雪砌的房间,雪花不怀好意地将这与世隔绝,接起电话的前一秒,我的脑袋还是一片空白。接起刚从爷爷兜里掏出的温热的手机,我一接通电话就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宝贝,我到楼下了,你下来接我吧。”
我的思想还在房间,但身体已到达楼下,我灵魂出窍了吗?还是母爱召唤着我,站在我对面的是许久未见的母亲。在扫了雪的地面上,她还是那样消瘦,像芦苇在寒风中摇曳,着白色的泡了水的蚕豆一般鼓胀的羽绒服,脸还是美貌如初。她站在雪地上,对我笑着说:“宝贝,快来这,来帮我拎东西。”
我紧随着她,她却径直走向听课的学校,昔日喧闹的校园因雪灾停课,寂静无声,但她为这里平添一丝生机。我正疑惑着不上楼,来学校干嘛时。突然感到脖子很凉,回头一看,妈妈已经揉好第二个雪球,正准备着扔了。情急之下,我提起手之下的袋子,挡下这攻击。将手上的袋子扔下后,我急忙找到掩体,一边躲避,一边伺机反击。
打了没一会儿,双方就都鸣金收兵,想坐下来签订和平协议。之后,我和她坐在长椅上,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儿子啊!你现在要懂得多吃点苦,别人都在付出努力时,你不付出就会被超越。还有,没有谁会陪你一辈子,人生的长路只有靠自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幸福是美好的,家人的支持很重要,但不能一辈子只靠它活着,人应该有自己的坚持,在迷茫时指明方向,让人更加坚定。
那一刻,妈妈语重心长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明白了,也让我成长了。人不应该去依赖,因为你有可能在任何时候失去你所依赖的东西,从而陷入迷茫。那一刻,我坚强了,也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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