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斯诺(edgar snow,1905年7月17日—1972年2月15日)生于美国密苏里州,美国著名记者。代表作《红星照耀中国》。他于1928年来华,曾任欧美几家报社驻华记者、通讯员。1933年4月到1935年6月,斯诺同时兼任北平燕京大学新闻系讲师。1936年6月斯诺访问陕甘宁边区,写了大量通讯报道,成为第一个采访红区的西方记者。
新中国成立后,他曾三次来华访问,并与毛泽东主席见面。1972年2月15日,斯诺因病在瑞士日内瓦逝世。后人遵照其遗愿,其一部分骨灰葬在中国,地点在北京大学未名湖畔。
一九三六年是中国国内局势大转变的关键性的一年。埃德加·斯诺带了当时无法理解的关于革命与战争的无数问题,六月间由北平出发,经转西安,冒了生命危险,进入陕甘宁边区。他也是在红色区域进行采访的第一个西方新闻记者。
他达到了目的。他冲破了国民党以及资本主义世界对中国革命的严密的新闻封锁。首先他到了当时苏区的临时首都保安(即志丹县),和毛泽东同志进行长时间的对话,搜集了关于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第一手资料。然后,经过长途跋涉,他到达了宁夏南部的预旺县,这已经是和国民党中央部队犬牙交错的前沿阵地了。最后他冒着炮火,重新折回保安,由保安顺利地到了西安。当他回到北平时,正是西安事变爆发前夕。他在北平首先为英美报刊写了许多篇轰动一时的通讯报道,然后汇编成一本书,书名是《红星照耀中国》。
“红星照耀中国”,甚至还照耀世界,作为一个资产阶级报纸的新闻记者,他已经预感到了,虽然他当时的报道,局限于中国的“西北角”一片人口稀少的荒凉的被国民党强大部队重重围困的红军根据地。这四个月旅行使一个来自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新闻记者,在思想感情上起了极大的变化。他对于中国共产党,它的领导人,革命的战士、农民、牧民、工人、共青团员、少先队员,有了真挚的热烈的感情,从而对于在革命与战争的激浪中的中国,有了深刻的正确的认识。这种认识不久就为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和卢沟桥事变以后的全面抗日战争所证实了。
一九三七年十月,《红星照耀中国》就由伦敦戈兰茨公司第一次出版,到了十一月已发行了五版。这时候斯诺正在上海这个被日本帝国主义包围的孤岛上。当时上海租界当局对中日战争宣告中立,要公开出版发行这本书是不可能的,在继续进行新闻封锁的国民党统治区,是更不必说了。但是得到斯诺本人的同意,漂泊在上海租界内的一群抗日救亡人士,在一部分中共地下党员的领导下,组织起来,以“复社”的名义,集体翻译、印刷、出版和发行这本书的中译本。斯诺除了对原著的文字作了少量的增删,并且增加了为原书所没有的大量图片以外,还为中译本写了序言。由于当时所处的环境,中译本用了《西行漫记》这个书名,作为掩护。
《西行漫记》出版以后,不到几个月,就轰动了国内以及国外华侨所在地。在香港以及海外华人集中的地点,出版的《西行漫记》的无数重印本和翻印本。
这一本书出版之后,居然风行各国,与其说是由于这一本著作的风格和形式,倒不如说是由于这一本书的内容罢了。从字面上讲起来,这一本书是我写的,这是真的。可是从最实际主义的意义来讲,这些故事却是中国革命青年们所创造,所写下的。这些革命青年们使本书所描写的故事活着。所以这一本书如果是一种正确的记录和解释,那就因为这是他们的书。而且从严格的字面上的意义来讲,这一本书的一大部分也不是我写的,而是毛泽东、彭德怀、周恩来、林伯渠、徐海东、徐特立这些人-他们的斗争生活就是本书描写的对象-所口述的。
此外还有毛泽东、彭德怀等人所作的长篇谈话,用春水一般清澈的言辞,解释中国革命的原因和目的。还有几十篇和无名的红色战士、农民、工人、知识分子所作的对话,从这些对话里面,读者可以约略窥知使他们成为不可征服的那种精神,那种力量,那种欲望,那种热情。-凡是这些,断不是一个作家所能创造出来的。这些是人类历史本身的丰富而灿烂的精华。
此外《西行漫记》值得一提的,是通过红军的经验所得到的一种客观教训,就是有组织的民众-尤其是农民大众--在革命游击战争中的不可征服的力量。我记起毛泽东向我说过一句话,因为毛所预测的许多事,现在已变成真实的历史,所以我把这句话再重述一遍。他说:“红军,由于他自己的斗争,从军阀手里,争得自由,而成了一种不可征服的力量。反日义勇军从日本侵略者的手里夺得行动自由,也同样地武装了自己。中国人民如果加以训练,武装,组织,他们也会变成不可征服的伟大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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